不論戚逸是否知道我的存在,我都是個見錢眼開的騙子。
為了錢演他的白月光。
為了錢生下孩子。
又為了錢,離開得幹淨利落。
我配不上他。
也配不上做戚昭的媽媽。
回過神後,我面無表情地說:
「那你應該去警察局,那裡抓了很多騙子。」
戚昭圓滾滾像杏仁一樣的眼睛突然泛了紅。
很是無助。
宋然勾了勾唇。
「這下能走了吧。」
戚昭不情不願地跟着她走了。
走時還一步三回頭地看我。
委屈極了。
我埋頭,将散落的木簽和圖紙一一收好。
随後扶了扶頭頂的白色假發,跛着腳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走完一個拐角後,才騎上小電驢。
風馳電掣。
他們應當是沒認出我的。
我與宋然沒見過面。
也按下了心裡的沖動,五年都沒去偷看過戚昭。
更何況,我扮成了老年婦人的模樣。
擺攤算命如此,年紀越大越可信。
因此,我以為這隻是一次簡單的偶遇。
直到第二天。
戚昭又來了我的攤前,掏出一千塊。
「你算算我媽媽叫什麼名字?」
我躊躇着問:「你天天一個人出門?家裡人不管你嗎?」
他晃了晃腦袋。
「爸爸陪那個女人去逛街了,我偷偷跑出來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