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問出這兩個問題,看來戚家有人一直在調查我。
我想了想,不答反問。
「想知道啊?拿答案和我換。」
「是誰告訴你要找媽媽的?」
戚昭沉默了。
憋了一路,愣是沒再講話。
從車上下來時氣鼓鼓的,活像個小刺豚。
直到家門口,小葡萄圍着他聞了又聞。
他被驚得緊緊貼着我。
我笑了笑。
「它叫小葡萄,比你還大,很乖的,别怕。」
小葡萄是隻小比熊。
是我陪在戚逸身邊的第一年,送給他的生日禮物。
失明後的他很沉悶,需要這些活潑的色彩。
不過,離開戚家的那天,我順手把狗也帶走了。
在戚逸看來,小葡萄或許已經去世了吧。
但既然是我養的狗,也隻會跟我這個人一樣無足輕重。
戚昭蹲下,小心翼翼地摸小葡萄的頭。
後者順勢躺在了地上,翻出肚皮。
差點忘了。
戚昭出生後,小葡萄聞過他。
「呀,它舔我的手!」
戚昭咯咯地笑。
「被舔過的手不要接觸眼睛和嘴巴,吃飯前記得洗。」
我邊囑咐着邊往屋裡走。
換了衣服卸妝。
老年妝化起來難,卸妝卻很快。
戚昭跑過來扒着門框看我。
眼裡亮晶晶的。
我不解地低頭看他。
他卻羞澀一笑跑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