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關廁所,偷我裙子,搶我派對,還想讓我當冤大頭?
我會原諒他?
沒請他吃屎,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。
不出了這口惡氣,我真怕我自己憋出内傷。
後來聽說,顧淮序意識到自己被耍了,氣得要死,想上門來找我理論。
但顧家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。
很快,他就被顧家人強行送走了。
一個從小在城市裡嬌生慣養的少爺,被送回窮鄉僻壤,可想而知他有多大的心理落差。
再後來,是顧伯母來我家做客,跟我媽唠嗑時,無意間提起的。
她說,顧淮序受不了鄉下的苦,又回不了家,慢慢染上了偷雞摸狗的惡習。
最後,在高考後,因為想換個新手機沒錢,去偷東西的時候被人當場抓住,送了進去。
他的人生,徹底完了。
顧伯母說起這個隻比自己親兒子小兩個月的繼子時,語氣裡不免唏噓。
她一邊說,一邊悄悄打量我的反應。
可我全程面無表情。
對我而言,顧淮序的結局,是他咎由自取。
我沒有落井下石,我隻是,收回了本就該屬于我的東西,然後,再也沒有給過他傷害我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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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江月螢,她倒是在我們高中讀完了三年。
隻是,日子并不好過。
那件事之後,她在學校裡徹底成了笑話。
她家人不是沒想過來學校鬧。
她媽甚至沖進我們教室,指着我的鼻子罵我不是人,說我故意設局陷害她女兒,帶壞她家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