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——”顧硯遲耳邊轟鳴炸響。
他的阿月真的是宋家人,也真的還活着!
“初姐,你什麼時候有個姐了,宋家不就你一個獨苗嗎?”
“三年前找回來的,受了重傷還沒醒,家裡沒聲張。”
她們的談論,顧硯遲再也聽不進去。
他喝了桌上的酒,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,辣得他哭。
可臉上卻帶着笑。
他終于不用再在宋妍初身上,苦苦尋找阿月的影子了。
喝完最後一杯酒,顧硯遲隻覺胃裡如翻江倒海的灼痛。
他艱難站起,忍痛開口:“我喝完了,先走了。”
看着男人搖搖欲墜,宋妍初眉宇微蹙,正要開口,一旁的沈斯逸卻突然驚呼了一聲,腳下一滑,整個人朝後倒去。
宋妍初立馬起身将他扶住。
大夥立刻起哄:“恭喜初姐苦盡甘來啊。”
顧硯遲誰也沒有理會,踉跄離開。
支撐着回到别墅,才放心的暈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。
他昏昏沉沉醒來,太陽穴像是被電鑽碾過,頭痛欲裂。
撐着身子剛坐起,就看到坐在房間椅子上的宋妍初。
她正在看手機,清冷的五官安靜時竟有一絲柔。
這時,宋妍初也凝向他,喉間溢出一絲諷笑:“怎麼,以為我是心疼你,等你醒來?”
顧硯遲心尖一涼。
宋妍初走近他,俯身警告。
“今天這隻是個小教訓,如果你再敢找斯逸麻煩,就不是那麼簡單了。”
顧硯遲望着她冷冽的目光,駐足了很久。
從一開始,他就知道宋妍初是個海女。
可他還是用聯姻的方式成了宋妍初的丈夫,看着她在外釣很多男人。
他卻不厭其煩地為她收拾爛攤子。
三年來的婚姻關系裡,他讨好,她遠離;他靠近,她嫌惡。
京圈所有男人都罵他賤,說他真是舔狗中的戰鬥機。
但他都沒有介意。
因為,她的那雙眼睛,像極了他死去的女友,阿月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