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妍初下颌線緊繃,小臉因為刺痛而發白,可看向沈斯逸的目光卻很溫柔。
“現在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?”
沈斯逸歎氣道:“那顧先生算什麼呢?”
宋妍初嗤笑一聲,嗓音有些漫不經心:“一個24小時随叫随到的生活男保姆。”
顧硯遲心尖顫了下,忽然笑了。
原來他這些年所有的卑微讨好,在她眼中就是個保姆。
顧硯遲關掉視頻,給沈斯逸發了一條消息。
【你不用來挑釁我了,喜歡宋妍初的話,送你了。】
熄滅手機屏幕後,顧硯遲就去了宋妍初的書房。
找到了很多張宋妍初簽了字的離婚協議。
三年裡,她無數次将離婚協議甩在他臉上:“顧硯遲,我永遠不會承認你是我丈夫。”
每一次,他都傷心欲絕,再想方設法的讓她消氣。
顧硯遲嘲弄的扯了扯唇,這次,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後,出了門。
當年他和宋妍初結婚,連婚禮也沒辦,更不要說禮金。
沒有财産上的糾紛,流程會加速,不出半個月就能拿到離婚證。
走出民政局,顧硯遲心裡的石頭落定。
他給方栎分享了他離婚的消息,并說會買明日飛瑞士的機票。
電話裡方栎聲音透着擔憂。
“硯遲,你别沖動。我上次是因為臨時幫老師擔任醫學助手,意外見到了阿月姐。”
“你和宋妍初還在離婚冷靜期,現在來看阿月姐被媒體拍到了會借題發揮,再來你也沒有瑞士簽證,不如再等等。”
一句話點醒了顧硯遲,在沒拿到證之前,他還是宋妍初的丈夫。
他壓下心裡的急切,告訴自己隻有十幾天了。
傍晚歸家時,宋妍初已在客廳。
她斜倚在沙發上,語氣漫不經心:“收拾一下,七點有場慈善晚宴。”
這場晚宴由宋家舉辦,按規矩他确實需要出席。
顧硯遲沒多言,轉身走進衣帽間,換了件剪裁得體的西裝。
緊身的西裝襯出他健碩有力的身材,意外的惹眼。
宋妍初踏入衣帽間看到他的穿着愣了瞬,随後星眸暗了幾分,悠悠開口。
“我今天這套禮裙,應該搭什麼樣子的項鍊?”
顧硯遲一怔。
宋妍初穿衣從不重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