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妍初看着他,冷嗤了一聲,轉身往外走,同時摸出手機撥通助理電話。
“買下慕慈苑這棟别墅,房産證上寫沈斯逸的名字,附加條款:屋内所有物品也歸他所有。”
“我們是夫妻!你不能用夫妻共同财産給别的男人買東西,我有權追回!”
顧硯遲追上前攔着她。
宋妍初臉色驟沉,黑眸危險地眯起:“你在威脅我?”
這時,沈斯逸推着八層高的蛋糕車出來:“宋總,蛋糕好了,可以吹蠟燭……”
話音未落便驚呼一聲,崴了腳。
蛋糕車傾斜着撞向油畫,奶油與草莓醬如浪潮般糊滿畫布。
“滋啦”一聲,蠟燭的火舌也竄上油畫燃了起來。
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,吓得亂做一團,紛紛往外跑。
隻有顧硯遲瘋了一樣往回跑。
“不要!”
他的指尖被灼熱的畫布燙出燎泡,卻堅持着一下一下滅着火。
“顧先生,我幫你!”
沈斯逸拿起幾瓶酒就潑了上去。
火焰“轟”地熊熊騰起,将整幅畫徹底吞噬。
沈斯逸怔然後退:“對不起,顧先生,我以為這是水。”
“滾開!”顧硯遲捏着手裡焦黑的畫作殘渣,眼眶泛紅。
他的心髒也像是似被烙燙一樣,泛着蝕骨的痛意。
他的阿月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,連婚房都準備好了。
他卻什麼都不知道。
剛看見,就被人毀了。
宋妍初沉身走了過來,紅唇動了動:“不就是幅破畫嗎?斯逸也是好心幫你滅火。”
“好心?”顧硯遲猛地擡頭,猩紅的眼翻湧着恨意。
宋妍初的心跳凝滞了瞬,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硯遲。
記憶裡的他永遠溫順得像隻忠犬,看着她時眼底都潋滟着星光和愛意,從不會這樣看她。
不止宋妍初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宋妍初下意識将沈斯逸護到身後,警惕性的看着他:“你想幹什麼?”
顧硯遲看着她護着沈斯逸的樣子,心尖的酸脹一下到達了頂峰。
曾經也有人會這樣無條件的護着他。
他扯了扯唇,什麼也沒說,将焦黑的殘渣小心裹好,一步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