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現在搶我老公!”
一句又一句的怒吼,讓宋母也是一個頭,兩個大。
剛才那一幕對她的沖擊力也不小。
硯遲的确是阿初的丈夫,如今和阿月……
這要是傳出去,确實不好聽。
再看宋妍初現在的樣子,活像一個被奪走珍寶的困獸,陰鸷可怖。
宋母指尖幾乎要戳上她額頭,恨鐵不成鋼。
“還不是你自己作的!對硯遲漠不關心,在外面養小白臉,才把人的心傷透了!”
顧硯遲離開的事,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,但也猜到十九八九跟她這個混賬女兒脫不了關系。
宋母臉色嚴肅了幾分:“今天是你姐姐認祖歸宗的頭一場家宴,老爺子也等着呢,我警告你!待會兒進了正廳,半個字都不許鬧!”
“硯遲那孩子心軟,又對你癡心多年,你姐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,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。”
“等晚飯後你們幾個說清楚,你以後若還想和硯遲好好過日子,就收了那些荒唐的心思,好好和他在一起,聽見沒!”
這些話,讓宋妍初胸腔裡翻湧的暴戾漸漸消散了些。
是啊。
顧硯遲那麼愛她。
愛到就算找人氣她,也要找一個和她相似的人。
顧硯遲還未走進正廳的時候,就明顯能感覺到裡面有一道威嚴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。
不用想都知道,是宋家那個戎馬一生的宋老爺子。
和宋妍初結婚三年。
宋家的所有人對他還算客氣。
唯獨這個宋老爺子,每次都帶着審視。
那雙刻滿歲月痕迹卻依舊銳利如鷹隼的眸子,仿佛能剝人表面的皮囊,直擊人的内心。
顧硯遲一個二十幾歲的人,在這種久經沙場的強大氣壓下,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“怕了?”宋月腳步放慢了些,看向身側的人。
“沒有。”
顧硯遲揚着下巴反駁。
宋月直直地看着他。
顧硯遲最受不了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,他招架不住,撇嘴道。
“就一點點害怕吧。”
宋月輕笑了聲:“我們硯遲不是,除了寫不出論文,天上地下就沒有怕的事?“
“還不是你非要帶我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