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遲點頭:“嗯。”
他将和宋妍初離婚的事情和宋母說了。
宋母歎氣:“是那個丫頭對不住你。”
這些年,顧硯遲對是怎麼對宋妍初的,他們幾個長輩都看在眼裡,就連老爺子都挑不出錯來。
是阿初這個丫頭沒福氣。
正聊着,老管家急忙來報:“夫人,不好了,兩位小姐起了争執,老爺子動怒了,對兩位小姐用了家法。”
宋家的家法是針鞭,他有所耳聞,一鞭下去能抽裂皮肉,三鞭便能見骨。
顧硯遲和宋母臉色均變,連忙往書房那邊趕。
門剛好被打開,看見宋月的那一刻,顧硯遲想也不想地沖過去。
在看見她白裙子上的血痕時,霎時紅了眼眶。
“阿月,你怎麼樣?”
宋月握着他的手,溫柔一笑。
“沒事,我們回家。”
“顧硯遲,你用了什麼辦法離婚的?”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。
顧硯遲轉頭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宋妍初,她踉踉跄跄的向他走來。
她眼眸陰鸷,渾身染了血,卻死死地盯着顧硯遲。
宛若一隻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,每一步都在光潔的地闆上留下血印。
“為什麼要跟我離婚?”
宋月手握成拳,就要走上前。
顧硯遲拉住她的袖口:“我跟她說清楚。”
宋月盯着宋妍初看了會,察覺到她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時,放心了些,後退了幾步。
“為什麼,顧硯遲,你說話。”
“說!”
宋妍初踉跄着逼近。
她不停的逼着顧硯遲,胸腔裡的窒息感快要把她整個逼瘋了。
就像一個溺水者不斷地确認手上抓着的這根浮木,可不可以救她。
“你說啊!”
“三年婚姻你說斷就斷,你到底圖什麼?!”
顧硯遲觀察了她好一會兒,才明白了她如此反常的原因。
她就像個被搶走了舊玩具的稚童,并非多愛那玩具,隻是無法容忍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别人拿走。
宋妍初整個人骨子是什麼樣子,他很早之前就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