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捂住心髒，踉跄着後退幾步，才勉強撐住身子。
宋月沒有理會宋妍初這副樣子，牽着她身邊的顧硯遲離開。
車子引擎啟動，車窗升起的那一刻，顧硯遲無意間一瞥，就看見了那個衆生捧月的天之驕女佝偻着身子，捂着胸口。
晚風掀起她額前的頭發，顧硯遲似乎看見她眼角似乎是濕潤的。
宋妍初緩了很久，才顫着手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查一下顧硯遲，從他出生證明開始、學籍、出入境記錄，還有他所有的人際關系網。”
“還有……慕慈苑那棟别墅前一任房主信息。”
……
十天後，顧硯遲接到了他的第一個合作代言。
晚上八點十分，他踏入包廂，看見裡面的人時，臉上的笑容還沒揚起，就僵在唇角。
他的印象中宋妍初并不是這麼死纏爛打的人，尤其還是在他一番羞辱過後。
他們兩人之間該說的也都已經說清楚了。
顧硯遲直接轉身就走。
“等等。”宋妍初叫住他。
“還有一些事，需要問你，你不告訴我，下次我們還會見面，你自己選。”
顧硯遲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住。
思忖了幾秒後，他轉了身，拉開椅子坐下，看向她。
“麻煩一次性問完，我們以後沒有單獨的見面的必要。”
看見宋妍初，他挺煩的。
宋妍初垂眸沏茶，龍井清香漫開：“邊喝邊談。”
她鳳眼半垂，袅袅白霧模糊了她的眉眼，少了幾分銳利。
宋妍初紅唇微揚，帶着笑意，看起來心情很好。
顧硯遲總覺得宋妍初有些怪，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怪異。所以他沒動面前的茶。
宋妍初絲毫沒有覺得被下了面子，不疾不徐喝了一口茶後，然後看向他。
就像一隻蟄伏的野獸，觀察着自己的獵物。
隻消它稍有分神，便會撲上咬斷它的喉管，一擊斃命。
“顧硯遲，”她聲音依舊慵懶低沉：“就算你對我的喜歡是假的，這三年婚姻裡，你對我有沒有過哪怕一刻的真心？”
顧硯遲正要說話。
宋妍初握着茶杯的手，收緊，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。
“顧硯遲，我隻問你這一次，你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顧硯遲垂眸，沉吟了片刻，像是在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