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别在這圍着了,天氣這麼熱還這麼多人,快把他放下來!”
“喲,裝什麼好人?”
滕雅琪踩着高跟鞋擋在我面前,笑得一臉不屑:
“李妍,他踩得又不是你裙子,你在這管什麼閑事?”
“就是,又不用你頂着大太陽在這搭場景,你倒是當上正義使者了。”
附和聲此起彼伏。
鄧恩澤的保姆被擠到人群外,幾乎都要急哭了。
“求你們别再這擠了,小澤是鄧總的兒子啊,鄧家有遺傳性哮喘,你們這麼多人圍着他,他會喘不上氣的!”
對,鄧恩澤有哮喘!
我居然差點忘了。
2
我焦急地朝保姆喊道:
“你帶哮喘藥了嗎?”
“有!”
見我願意幫忙,保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忙不疊地從兜裡掏出一個瓶子遞給我。
我面上一喜,剛要伸手接過瓶子,卻被人從中間截胡。
滕雅琪把玩着從保姆手上搶過來的瓶子,嘴角勾着嘲諷的笑:
“啧,還鄧總的兒子,誰不知道鄧投資人單身多年,從哪冒出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?”
眼看鄧恩澤的臉都已經開始發紫了,我焦急的大吼:
“滕雅琪,你别折騰了,鄧恩澤已經快不行了,快把藥給我!”
“想要藥?”
滕雅琪聞言挑眉,眼底閃着惡劣的光。
“那你求我啊。”
明明是她暗中和田希文勾纏不清,此刻卻擺出這副勝利者的姿态。
牙關咬得發酸,屈辱順着脊椎爬上來,我終于垂下眼,聲音輕得像片羽毛:
“滕雅琪,求你了。”
滕雅琪顯然沒想到我居然真能為鄧恩澤做到這個地步,愣了半秒随即爆發出刺耳的笑:
“那你就去拿你的藥吧!”
話音未落,她手腕一揚,那隻小小的藥瓶劃過一道弧線,“咚”地砸進了滿是污穢的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