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我們都能作證!”
附和聲此起彼伏,周圍的議論瞬間變了味。
“我還挺喜歡李妍演的戲的,沒想到她私下裡居然是這種人!”
“還故意搶走人家的藥,這和故意殺人有什麼區别?”
“那她現在還在這裝可憐,真夠不要臉的!”
那些目光像淬了毒的針,密密麻麻紮在我身上。
連剛才想扶我的護士都皺起了眉,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審視。
鄧佳林的怒火徹底被點燃,那雙平日裡盛滿溫和的眼睛此刻隻剩下滔天恨意,幾乎要将我吞噬。
“是你害了阿澤!”
“不是我!你們聽我解釋!”
我使勁的搖頭,想要為自己澄清,可聲音全都被淹沒在憤怒的嘶吼裡。
怒意上頭的鄧佳林卻沒耐心聽我解釋這個。
眼見着他的拳頭就要落在我身上時,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。
就在這時,一道嘶啞的女聲猛地響起:“鄧總!住手!”
被劇組的人打得滿身是傷的保姆終于趕到了醫院。
她臉上帶着清晰的巴掌印,胳膊上還有幾道青紫的瘀傷,頭發淩亂,衣衫也被扯得歪歪扭扭。
她踉跄着撲過來,死死抱住鄧佳林的胳膊,急得眼淚直流:
“鄧總,不是李妍害的小澤,是他們,是這兩個人!”
5
走廊裡的空氣驟然凝固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無形的線牽引,死死釘在保姆身上。
“當時小澤被吊在威亞上,臉都紫了……”
保姆的聲音帶着哭腔,每說一個字都像耗盡了力氣。
“是李妍小姐。
“他們還說……”
我頓了頓,想起前世臨死前他那句“多管閑事”,筆尖在紙面頓出一個墨點。
“說我不該救鄧恩澤,說讓他死了正好。”
隔壁的審訊室突然傳來桌椅翻倒的巨響,接着是滕雅琪破罐子破摔的哭喊:
“對!我就是看不慣鄧恩澤耍大牌!可把藥扔垃圾桶是田希文教我的!他說這樣能讓鄧恩澤徹底爬不起來!”
警察很快拿着兩份互撕的供詞進來,田希文的臉在燈光下白得像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