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怎麼能做到在草菅人命後，還毫無心裡負擔地說謊的。
姜妍咬唇：
「可他什麼身份憑證都沒有，能去哪？」
李瑞卻胸有成竹，恭敬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袋：
「我一直在找尋顧先生的蹤迹，昨晚，私家偵探說有眉目了……」
姜妍迫不及待撕開檔案袋，看見裡面的一打照片時，瞬間黑了臉。
她胸膛劇烈起伏，被氣得不清，攥着照片的手指用力到發白。
沈沐川還不嫌事大，火上澆油，驚訝道：
「啊！不可能吧，這人不可能是顧城吧！」
下一秒，姜妍将手上的照片如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，深深閉目。
我滿心疑惑，看到地上散落地照片時，渾身一顫。
隻見照片上的我和不同的女子姿态暧昧。
這一定是p圖。
姜妍卻俨然信了，厲聲道：
「我就不該來找他！我懷孕，生孩子期間他漠不關心，竟然在花天酒地！」
沈沐川唇角止不住的上揚，添油加醋道：
「不會吧，明明就這麼幾個月時間，顧城竟然都耐不住寂寞……要是我是顧城的話，肯定會默默守着你，生怕你生産期間出意外呢。」
不說還好，一說姜妍更加惱怒。
就在這時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她沒好氣接通：
「喂，你是哪位？」
電話那頭頓了一秒，随後道：
「我是殡儀館工作人員，麻煩你來領取一下你愛人顧城的骨灰。」
7
姜妍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，攥着手機的手用力到發白。
她幾秒不說話，電話那頭的人還以為通話質量出了什麼問題，連聲問：
「喂，聽的清楚嗎？你是顧城的愛人姜妍對吧？顧城的骨灰我們已經燒制完成了，需要你來領取。」
沈沐川揪了下姜妍的衣袖。
姜妍如夢方醒，從牙根中擠出幾個字：
「好，我現在就去」。
我狐疑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