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。
說心疼他的,是林西西。
絮絮和西西,發音本就類似。
濃重的酒精味告訴我他喝多了。
我疲倦的擡起頭,提醒道:“抱歉,我不是林小姐。”
周寒之摟着我的手臂明顯一頓。
視線交彙時,我識趣的站到一旁,餘光中,看到了周寒之僵硬的面龐。
氣氛有一瞬的尴尬。
“叮”的一聲後,電梯抵達樓層,我面無表情的往外走,隐約間察覺到了男人若有似無的目光。
我快步進門,然而在房門即将關上時,周寒之忽然毫無征兆的沖了進來,将我抵在了玄關處。
男人長腿侵略強勢,瞬間,我就被禁锢在了他的方寸之地。
“孟南絮,你住這?”
周寒之語氣森然,身上裹着一層寒意。
我住的是兩年前我們同居過的房子。
我實話實說:“房東說了,老顧客,每月減三百。”
三百塊啊,對于我們這種社畜來說,能省則省。
周寒之顯然不大滿意我這個回答,冷嗤道:“故意的?”
我伸手開了燈,指着室内已經倒騰過的格局,反問道:“像嗎?”
他喜歡的性冷淡風如今已變成了孟菲斯風格,兩者南轅北轍。
周寒之收回視線,眉頭微蹙,頓了兩秒後道:“你得搬走,差價我補。”
我不知道周寒之還在介意什麼。
那些我們睡過做過的角落,早已經不複存在,況且他也不會再來了不是嗎?
下一秒,周寒之的聲音便解開了我的疑惑:“林西西住在樓上。”
原來如此。
還真是巧。
難怪方才我們會遇見,如果我沒猜錯,他應該剛送完小姑娘。
他為了不讓她誤會,也算是煞費苦心了。
“這個問題很好解決,”我瞅了一眼室内老舊的設施,提議道:“你可以給林小姐換個更好的住處。”
陸家嘴附近,可以站在萬米高空欣賞華燈初上的豪華套房,反正周寒之也付得起。
他一向不缺錢。
周寒之沒聽進我的建議,拒絕道:“我不想她被人誤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