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主動避嫌,趁大家沒察覺,不動聲色的跟林西西交換了紙條。
林西西詫異的看了我一眼,開心地翹起了嘴角:“學姐,你真好。”
客氣了,我在心裡默默地說。
讓甲方爸爸玩的盡興也是我們乙方應盡的義務。
這一折騰,就鬧到了深夜。
眼看着大家都喝高了,我叫來服務生送上濃茶,一杯杯的遞過去。
遞到周寒之時,我站在一米之外,安靜的看着林西西悉心的替他擦着額角的汗。
男人雙眼微閉,背靠沙發,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解開了兩顆,露出了精緻的鎖骨,清貴的輪廓在明暗交錯的燈光下,浸着一層疲憊。
看來是醉了。
我不忍打擾,轉身欲走,耳邊卻傳來了男人沙啞的呢喃聲:“絮絮。”
我定在原地,雙腳跟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,又聽到周寒之說:“老婆,别走好嗎。”
一聲老婆,讓我如遭雷擊,心口轟然炸響。
視線轉向周寒之時,卻看到了林西西那張寫滿錯愕的小臉。
神奇般的,我們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。
我提醒她:“周總叫你呢。”
這種纏綿不舍的語調,肯定不是叫我。
林西西一愣,嘟嘟嘴,輕輕地刮了一下周寒之高挺的鼻梁,嬌嗔道:“學長,聚會還沒結束呢。”
周寒之聞聲擡了擡眼皮,嘴角噙着一抹笑意。
驗證了我的猜測。
送走财神爺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。
看着遠去的邁巴赫,吳淩用胳膊肘戳我,語氣裡帶着安撫:“今晚辛苦了。”
我半開玩笑道:“來點實在的吳總。”
吳淩白了我一眼:“出息。”
說歸說,吳大富婆還是貼心的把我送到小區樓下,并暗許我明早不用打卡。
精神補償也算是落到了實處。
可這一夜,我卻睡得很不踏實。
夢裡反反複複的出現那個身影,在無數個深夜裡,緊緊地擁我入懷。
情到深處時,他會掐緊我的細腰,用着誘哄的語氣說:“老婆,叫大聲點。”
那是周寒之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重欲,占有欲極強。
卻見不得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