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冬一向進退有度,道了聲晚安後,便驅車離開。
我安靜的回了住處,難得的早睡,可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着。
我想到了沈華蘭的話。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也就是今晚,周寒之會把林西西正式介紹給周家人。
而舔了六年的我,連周家的大門朝哪都不清楚。
對比明顯。
也對,從兩年前開始,我跟周寒之的命運,就各自不同了。
眼下最緊要的,是另外一件事。
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“誰啊?”我一頭霧水。
“是我。”
低沉的嗓音剛從門縫裡鑽進來,我滿臉錯愕的站在原地。
沒錯,是周寒之的聲音。
可今晚,他不是要陪着林西西參加家宴嗎?
這種時候怎麼會出現在我的住處?
狐疑時,男人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:“開門。”
語氣還挺強勢的。
但,憑什麼?
就算是投資人,也沒道理半夜跑來我家竄門吧?
我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,下一秒,就聽到了周寒之失禮的拍門聲。
愈演愈烈。
我不想驚擾到鄰居,小心翼翼的開了條門縫,問:“周總,有事嗎?”
一擡眼,就撞上了男人那雙迷亂的眸子。
濃郁的酒精味争先恐後的鑽進我的鼻孔,我還沒來得及關門,周寒之便用力一推,整個人壓了過來,趴在了我的肩頭。
“老婆,你的心好狠啊,怎麼不給老公留門呢?”
周寒之喊我老婆的時候,整張臉埋在我的肩頭,語氣也是委屈巴巴的。
明顯喝多了。
留門。
他覺得他在我這還有門嗎?
我心口壓着火,緊接着便意識到,這可能是個誤會。
喊老婆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