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疑惑的看着他,問:“班委怎麼過來了?”
“不是我說你啊冬哥,效率有點低啊,我跟南絮姐都快餓壞了。”
我看着王嘉,又看看嚴冬,目光最後鎖定在他手中的大箱子上,問:“這裡裝的該不會是晚餐吧?”
嚴冬勾着嘴角,誇贊道:“挺聰明。”
他居然帶來了四菜一湯。
賣相不錯的美食上,還飄着一層熱氣。
嚴冬解釋說:“保溫箱的功勞。”
“這排骨哪家定的,湯味醇厚,濃香四溢,”王嘉抿了口排骨湯,誇贊道:“老闆還挺實在。”
嚴冬推了推眼鏡,笑着沒說話,又給我碗裡夾了塊排骨。
王嘉見狀白了嚴冬一眼,夾着嗓子說:“冬哥,人家也要嘛。”
我跟嚴冬都被他逗笑了。
門口的提示音忽然響起,我好奇的看過去,卻看到了去而複返的林西西。
林西西的目光在嚴冬的臉上一掃而過,又落在桌上的飯菜上,笑着說:“嚴先生是來給南絮姐送晚餐呀。”
嚴冬側過臉,頓了兩秒,禮貌道:“林小姐吃了沒,不介意的話一起?”
“不了,”林西西甜甜的拒絕,說:“我拿了東西就走。”
她這麼說,我們都沒再多言,但見她進辦公室後,嚴冬臉上明顯一滞,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。
飯後,我送嚴冬下樓,這才知道他今晚是乘地鐵過來的。
“晚高峰,我擔心堵車,王嘉說你胃不舒服,食物還是要趁熱吃。”
所以他是擔心食物涼了才乘地鐵的?
那麼大的保溫箱拎在手裡,一定很不方便吧。
我看着他,心裡很過意不去,勸說道:“下次别這麼麻煩了。”
“不麻煩,”嚴冬态度謙和,“教學生活枯燥,練練廚藝,也算是學以緻用。”
他好像總能把話說的很好聽。
“對了,”嚴冬欲言又止,“林小姐她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一聲甜軟的聲音給打斷了。
“學長,等很久了吧?”
我跟嚴冬同時側過身,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周寒之。
霜降後的京港夜露深重,他身着一件灰色長款風衣站在昏暗的路燈下,立如玉樹,細碎的發尾上似垂着幾滴小水珠,估計已經等了很久。
t 而他等待的小姑娘則踩着小碎步下台階,歡呼雀躍的朝他奔過去。
郎才女貌,好不般配。
我匆匆收回視線,看着嚴冬說:“我送你去地鐵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