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之也拿出了登門女婿的謙和姿态,禮貌道:“伯母好。”
他話音剛落,站在我身旁的姑父明顯神色一僵,我後知後覺的抓住他的手臂,說:“我們還有事,先不打擾了。”
姑父卻不願走,一雙眼睛瞪狠狠地瞪向周寒之。
眼神裡嫌惡不加掩飾,也不會掩飾。
周寒之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挑釁的眼神,微微蹙眉。
我眉心一跳,急的冷汗直冒,隻能央求道:“姑父,我餓了……”
聞言,姑父如遭雷擊,不甘的收回視線,心疼的看了我一眼後,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些。
這是我經曆那件事後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。
誰知這時林西西突然啟唇道:“南絮姐,你要是不介意的話,午餐就在我家解決吧,我爸手藝很不錯的。”
我一時間接不上話了。
它林家女婿登門,邀請我們算什麼呢?
片刻後我想明白了,她大概就是想跟我們客套兩句。
當着周寒之的面。
但這一次,姑父卻崩着一張臉道:“不必,你們的飯……我們不吃!”
态度堅決到有些僵硬。
但到底,他還是跟我離開了。
回到職工宿舍後,姑父闆着連坐在公用的小廚房裡,給我燒了兩菜一湯。
菜都是他跟姑姑在老家種的。
看着面前這位令我敬重的神色滄桑的中年男人,我眼圈一熱。
姑父瞧出了我的反常,邊夾菜給我邊說:“不要……跟姓周的……聯系,他要是再……欺負絮絮,我……跟他拼命!”
最後一句,姑父是咬着牙說出來的。
我斂住情緒,給姑父盛了點湯,說:“都過去了。”
姑父點點頭,說:“我們一起……賺錢給……囡囡看病,明年就……把她接過來。”
我咀嚼着口中的菜肴,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一年時間,夠了。
回去的路上,吳淩突然給我來了電話。
“絮絮,還記得之前我們找的那位投資人劉振偉劉胖子嗎?他剛給我來電話了,想再約我們聊聊。”
劉振偉是我們在校友會前兩天見的投資人。
當時對我們的項目興趣極大,但後面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了了之了。
我疑惑道:“是對項目還有意向?”
“肯定的呀,我們的遊戲要創意有創意,要趣味有趣味,劉振偉估計是後悔了,”吳淩激動異常,“明天下午,維也納酒莊,整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