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以為我是上杆子的去讨好嚴冬了。
我勾了勾嘴角,說:“我記得莊主說了草莓是免費的,應該沒必要跟榮域彙報它的去向吧?”
我聲線很平,情緒掩飾的也很好。
周寒之聽到之後眯了眯眼,嗤笑道:“看來,手腕上的這點傷,也擋不住孟經理的野心啊。”
我不怒反笑:“周總過獎了,還有很多要跟您學習的地方呢。”
不就是客套話嘛,誰不會呢。
但周寒之不接話了,隻是看我的視線,像是淬了一層毒。
我點到為止,說:“沒别的指教,我先……”
“昨晚為什麼突然喝酒?”周寒之打斷我,語氣裡帶着一絲好奇:“借酒澆愁?”
我被點的措手不及。
怎麼就忘了這茬。
失策了。
須臾間,我決定将臉皮厚到底,擡眸看向周寒之時,舔着臉道:“周總這是舍不得了?”
周寒之張了張嘴,剛要開口,兜裡的手機響了。
我識相的擺擺手,快步走到電梯前,遁走。
總得讓周寒之見識見識,擺脫了羞恥線的我有多可怕。
翌日一早,我又拎着那藍草莓去了公司。
吳淩詫異:“沒送出去?”
“太晚,不方便,”我實話實說,“今天送。”
然後我在微信上聯系方欣桐。
“南絮你可真好,霍頓莊園的草莓啊,你還惦記着我們。”
方欣桐約我下班後在街口的書店見。
但到了地點後我才發現,嚴冬居然也在。
書店内正在舉辦一場讀書會,他人就坐在中間,見到我之後,立即起身過來打招呼。
“怎麼親自送過來了?”嚴冬盯着果籃,眸中閃過一抹驚喜,“你說一聲,我去接你啊。”
我一臉尴尬。
這時方欣桐跑了過來,接過我手中的果籃,說:“謝謝南絮,看着口感不錯,我先去洗一洗,等會嘗嘗。”
嚴冬瞄了眼方欣桐,丹鳳眼裡閃過一抹失落:“原來不是特意送給我的啊。”
鬧了個烏龍,我隻能硬着頭皮轉移話題,問:“班委平時還參加這種書友會?”
嚴冬立刻來了興趣:“說到這,我有本書要送給你,跟我來。”
我偷偷地舒了口氣,跟着嚴冬上了二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