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會,周寒之終于挂斷電話,淡淡的掃了我們一眼後,問:“兩位知道我請你們過來的原因嗎?”
“周總有話直說。”我沒拐彎抹角。
周寒之轉了轉手中的簽字筆,眼皮一挑,說:“我聽說,兩位最近在接觸新的投資人?”
消息竟傳到了他這兒。
“呵,我這邊還沒倒呢,你們就這麼急着找下家了?”周寒之輕嗤一聲,說:“怎麼也不想想,我榮域不要的項目,有誰會接手?”
我跟吳淩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緊接着,就聽到周寒之說:“既然兩位沒這個誠意,這合作,終止也罷。”
我跟吳淩被周寒之怼的措手不及。
而我們去找其他投資人的事先前他也是知道的,怎麼就突然動了這麼大的肝火?
周寒之睨了我一眼,說:“此一時,彼一時。”
我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。
誰叫人家有錢呢。
吳淩站在一旁賠笑:“周總,你也知道我們是小工作室,跟您這樣的大集團沒法比,我們……”
“說到貴公司的行為準則,”周寒之打斷吳淩,幽幽道:“還真是跟負責人的品性,如出一轍啊。”
他說到這時瞄了我一眼,補充道:“最擅長的,就是做備份了。”
陰陽怪氣的語氣,把指桑罵槐說到了極緻。
片刻後,曾智請我們出總裁辦。
我們被轟出來了。
t 吳淩一頭霧水:“周寒之也不像是那麼沒格局的人,怎麼就突然翻臉不認人了?”
我也覺得周寒之今天有些反常。
“該不會是有人在他面前吹枕頭風了吧?”
吳淩表示今早林西西曾去過她的辦公室,對着桌上的項目書多看了兩眼。
“一定是林西西在周寒之面前添油加醋了。”
倒也正常。
本來合作就涉及到各方利益,林西西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跟我們站在同一個陣營。
但若合作終止,對林西西又有什麼好處呢?
我想不通。
“怎麼辦?我覺得周寒之不像是開玩笑,”吳淩神色凝重,“榮域要真的有心斷我們的後路,隻怕這一次咱們在劫難逃了。”
我揉了揉太陽穴,說:“先觀望,看看趙總那邊怎麼說。”
趙勁松是在第二天下午聯系吳淩的,他很遺憾的告訴我們,先前聯系的兩個國外資本,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,拒絕跟我們再接觸。
我聯想到那天在總裁辦,周寒之說的那一口标準的英倫腔,心緒煩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