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各懷心思的下了電梯。
巧的是,嚴冬竟已經在樓下等着了。
立冬後的京港寒意更甚,他身上隻簡單的穿了一件卡其色的羊絨翻領夾克,搭配一件黑色高齡針織,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又凍人。
正搓手呢。
莫名的,有些滑稽。
“那不是嚴教授嗎?”林西西似發現了新大陸,感歎道:“原來今晚跟南絮姐有約的人是他啊。”
嚴冬聽到了動靜,快步朝我們走來。
他掃了我一眼,說:“降溫了,穿這麼點,會不會冷?”
“還好。”我看着嚴冬被凍得有些泛紅的鼻尖,問:“等很久了嗎?”
“沒,也是剛到。”
林西西聞言捂着嘴笑:“嚴教授真是有心了。”
t 電影院内,嚴冬看着面前的情侶座,尴尬地撓了撓頭:“抱歉,我不知道……”
我們的座位在中間,彼時前後左右都坐滿了情侶。
我故作鎮定:“影片快開始了,坐吧。”
嚴冬端正的靠邊落座,生怕有一絲一毫的越矩似的。
我看在眼裡,心口卻像是灌滿了海水,又苦又澀。
其實這種“蠢事”,我也做過。
不同的是,嚴冬是無意,而幾年前的我,是刻意。
刻意選了個恐怖片,故意在劇情到了最吓人時,鑽進周寒之的懷裡。
就是想要那尊無欲無求的大佛,偷偷為我動凡心。
可直到影片散場,周寒之也沒有越雷池一步,端的清冷尊貴。
現在想想,也無非是人不對。
出神時,我忽覺指尖一熱,低頭一看,才驚覺那隻握向熱飲的手,竟一不小心碰到了嚴冬的手背。
他微微一頓,投來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愕然。
我剛要做解釋,被包裡的手機震動聲給打斷了。
我借機起身出了放映室。
但看到來電顯示時,我還是有些出神。
電話竟是周寒之打來的。
估計又是有什麼吩咐。
我捏了捏眉心,這才接通了線,客套道:“周總,這麼晚了有事嗎?”
其實也不算晚,剛剛九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