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之聞聲冷笑,黑眸落在嚴冬臉上,不客氣道:“嚴教授這是在教我做事?”
空氣仿佛凝固一般,氣氛瞬間陷入了緊張之中。
我也沒想到周寒之護起林西西來會這麼不講情面,馬上打圓場道:“周總誤會了,嚴冬隻是想大事化小,沒有……”
“是嗎?”周寒之渾身上下裹着一層寒氣,直接打斷我,幽幽道:“孟經理對嚴教授,倒是了解通透。”
我突然被噎住了。
怎麼說呢,周寒之和嚴冬,雖然說不上至交,但到底都在南大的學生會呆過,也算是相識一場,周寒之怼我就罷了,實在沒必要遷怒他。
但嚴冬并沒有生氣,反而解釋道,“寒之,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t “她今天能朝西西身上潑咖啡,明天就能往我頭上扔垃圾,”周寒之語氣生硬,“你說她年紀小,那也成年了吧?我為什麼要慣着她?”
講到這,我也算看出來了,周寒之心底,到底還是介意糖糖“欺負”了林西西。
他寵着她,壓根看不到事情的另一面。
即便林西西已經開口求情,他能看到的,隻是善良大方的掌心嬌。
想到這,我的心口蓦地凜然一片,懇切道:“周總,這事真的沒商量的餘地了?”
周寒之瞄了我一眼,斬釘截鐵道:“是,孟經理不是已經找好律師嗎?那我們法庭見。”
他說完便領着林西西離開,連背影都寫着不近人情。
我沒想到我們會鬧到要打官司的局面。
更沒想到周寒之連我們私底下聯系律師的事,都摸得一清二楚。
“這事急不得,”分别前,嚴冬安慰我,“我這邊再仔細咨詢一下相關人士,有消息再聯系你。”
我聯想到餐桌上周寒之對嚴冬那劍拔弩張的樣子,委婉道:“已經麻煩班委太多了,剩下的事,我自己會看着辦。”
嚴冬微微一怔,遲疑了兩秒,說:“也行,都聽你的。”
送走嚴冬之後已是華燈初上,沒一會,吳淩的電話便打了過來。
“來維也納酒莊接我……”她聲音結結巴巴,顯然是喝了酒,“就說有急事。”
我沒敢耽誤,立即驅車前往。
我推門進去時,隻見她一個女人被三四個男人團團圍住,頓時心疼不已。
我連喝了三杯才把人接出來。
進了車庫,吳淩馬上卸下僞裝,吐槽道:“姑奶奶要不是為套出逍遙客的消息,才懶得跟他們啰嗦,倒是你,說了我能應付,怎麼還喝上了?”
我心裡很不是滋味:“以後這種局,得帶上我。”
吳淩看出了我的心思,湊過來,摟住我,說:“沒事,這點小酒姐扛得住,重要的是,姐姐套到逍遙客的消息了。”
吳淩表示,兩天後,逍遙客會在近日的粉絲見面會上現身,隐蔽的。
這對我們而言可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我實在不想讓糖糖的事再惹她不快。
把吳淩送回住處後,我思想前後,覺得糖糖的事萬萬不能鬧到法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