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第11頁)

但他就是要任由林西西掌握項目的主動權,而不是讓她隻簡單地來我們公司鍍個金。

他還想給她實,給她更多。

好半天,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冷靜道:“周總,這跟我們先前說的不一樣。”

“有嗎?”周寒之收回視線,漫不經心道:“自始至終,我都沒答應過要帶孟經理一起吧?”

是啊,他從未說過,哪怕霍天磊當着三個人的面誇贊我制作的短視頻,但說到底,還是沒他周寒之的面子大。

他把林西西當院子裡的三角梅,親自上陣修剪,澆灌,而我,隻不過是一個強行被他拉來幫助他一同呵護這棵植株生長的小園丁。

微不足道。

用完就扔。

誰又會去在意一個園丁的心情?

“呵,”不由得,我發出了一聲輕嘲,“周總,這個項目的負責人,隻會是我。”

聞聲,周寒之握着簽字筆的手一滞,他緩緩擡起頭來,深不見底的黑眸靜靜地落在我臉上,問:“孟經理什麼意思?”

我坦誠道:“與逍遙客的合同還沒簽,周總,我們各憑本事。”

我孟南絮的做事原則是,不到最後一秒,絕不會輕言放棄。

周寒之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一樣,輕嘲一聲後,背靠在辦公椅上,慵懶道:“你覺得,你還有機會?”

“有沒有,總得試一試。”我鬥志昂揚道。

周寒之沒有立即接話,隔了好幾秒後,又啟唇道:“孟南絮,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。”

我知道他是在嘲諷我。

且不說在逍遙客一事上他已經替林西西取得了先機,就說我想跟周寒之競争這一件事,多少就有點自不量力了。

畢竟,以榮域集團如今的财力物力,此刻的我,吳淩,更像是蚍蜉撼樹。

但那又怎樣?是他周寒之不講武德在先,我們絕不能一忍再忍。

離開榮域集團時已是午後,原本的風和日暖忽然變了天,天寒地凍地。

風一吹過來,寒風刺骨,冷得我直打戰。

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,跟周寒之對話時,我已驚得一身冷汗。

這會兒算是清醒了。

我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對他言聽計從的我,今天居然夠膽跟他叫闆。

沖動了。

放話容易,但想落到實處,難如登天。

更何況,那還是我們一無所知的逍遙客。

我把主意打到了私人畫展上。

但是像這種性質的畫展一般都是上流們内部社交的一種方式,規模小,可私密性極高,為的就是内部聯絡感情,想要滲透進去,很難。

我隻能寄希望于吳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