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她,不言而喻,指的就是林西西。
即便在這喝酒,周寒之也依舊沒有忘記她的囑咐。
他都這麼說了,宋晴自然沒反對,反而貼心道:“我的司機就在外面,我送周總一程。”
酒吧距離山頂的套房其實不遠。
但周寒之還是點頭應允道:“有勞宋總。”
兩位老總前腳剛走,元天野後腳就要來掀我的褲腳。
我喝了酒,遲鈍地後退兩步,說,“真的無大礙。”
他有時候直率到讓人吃不消。
元天野似乎也意識到了一絲唐突,撓了撓頭,說,“我就是想确認一下,姐姐别介意。”
我當然不會跟這麼熱心腸的弟弟介意,心裡面卻在惦記着另外一件事。
半小時後,我拖着隐隐作痛的小腿回到茅草屋。
門卡剛刷過,伴随着“叮”的一聲響地,還有周寒之那低沉蠱惑的聲音。
“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t 我沒想到周寒之會過來找我。
而不久前,他還親口說要回去跟林西西煲電話粥,難道這麼快就結束了?
我心裡惦記着賓客名單一事,态度謙和道:“周總找我有事嗎?”
周寒之睨了我一眼,說:“怎麼,連門都不能進了?”
我确實沒打算邀請周寒之進門,但他這麼提一嘴,我又覺得把人這樣晾在門口也不合适。
我們前後腳進了套房。
我借口倒水,隐約間察覺到男人的那雙黑眸一直在我身上流轉,心裡七上八下的。
下一刻,就聽到周寒之用那不鹹不淡的語氣說:“不是腳踝受傷了嗎?這山路走起來倒是一點都不費力。”
我倒着茶水的手一頓,淡淡地瞥了周寒之一眼後,說:“周總盛情相邀,我哪有不應邀的道理。”
“是嗎?”周寒之冷嗤一聲,譏诮道:“隻怕孟經理如此不辭勞苦,是另有目的吧?”
心口一顫,我好奇地看向周寒之時,隻見男人嘴角微勾,眉眼間卻冷漠異常。
難道他已經看出了我的心思?
“呵,一個嚴冬還不夠,這會又加上一個元天野,”男人嘲諷的語調隻增不減,繼續道,“孟南絮,你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周寒之又喊了我的全名。
估計連他自己都沒察覺,每每這種時刻時,他五官分明的面孔上,似凝着一層寒霜。
他不高興了。
但他為什麼要不高興呢?
“我好奇的是,元天野答應給你們投資了嗎?”周寒之見我沒吭聲,又追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