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究,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
男人決絕的背影讓我心有餘悸。
我忽然有點兒後悔跟周寒之上綱上線了。
畢竟,以他的敏感度,想要查出宏圖對我們抛來橄榄枝一事,那簡直輕而易舉。
他能查出來,也就能從中阻擾,要是忽然中途又更改了主意,那我們真是得不償失。
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加快進度。
翌日去公司,我将寫好的項目書拿給吳淩,提議與stack見面一事。
吳淩雙手一拍表示贊同,說:“不愧是我絮絮,早就該這麼幹了,這樣,你給嚴教授打個電話,下午我們就去宏圖。”
聽說要叫上嚴冬,我頓時有些猶豫,又聽到吳淩說:“校企合作,嚴教授是中間人,他跟馮文灼又是熟識,打起交道來比我們更得心應手,再說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,有什麼不好意思的?”
我聽着也有道理,于是便把電話打給了嚴冬。
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,下午,我們三人帶着項目書來到了宏圖資本。
跟榮域這樣的資本黑馬相比,宏圖則顯得老道氣派多了,就說這大門前的四根雕龍畫鳳的大理石柱,放眼整個京港,也找不出第二個來,室内的裝潢風格,更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。
我忽然想到吳淩初次介紹馮文灼時,曾用老财主等詞彙形容,現在看着這金碧輝煌的大廳,用土皇帝來形容也不足為怪。
在會議室等了片刻後,馮文灼和stack終于現身了,馮文灼依舊是一身材質優良的中山裝,站在幾名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前,派頭十足。
簡單的寒暄後,吳淩便把項目書遞了過去,态度謹慎又小心。
馮文灼瞄了兩眼後,簡單地跟我們交流了幾句,便把工作交給了随從的幾名人員。
交談到最後,馮文灼讓我們回去等消息。
意料之中的事,畢竟像這種合作,一天兩天也出不了什麼結果,于是我們便識相地告辭。
出乎意料的是馮文灼竟親自送我們去電梯口。
片刻後他話鋒一轉,看着嚴冬道:“本周末小妹留學歸來,我這個做大哥的給它準備了一場接風宴,幾位要是不忙,可以過來湊個熱鬧。”
大佬發話,那自然是給我們面子,我跟嚴冬交換了一個眼神後,聽到他說:“馮總邀請,我們一定準時到場。”
氛圍相當融洽。
t 出了宏圖,我跟吳淩坐在車裡大喘氣。
嚴冬看着我們滑稽的模樣,笑着說:“方才應答的時候兩位還是口若懸河,怎麼這會慫了?”
吳淩擺擺手,無奈道:“原本以為這個馮總是個容易忽悠的主,敢情還是個厲害的,今天若不是嚴教授你在,我跟絮絮隻怕有些吃力。”
嚴冬咧嘴一笑:“吳總過獎了,功勞在南絮,我不過是在一旁打配合。”
我被嚴冬說的有些不好意思:“是你跟吳淩指導的好。”
“哎呀得得得,咱們别站在這商業互吹了好嗎?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,這樣嚴教授,你要是有空的話,不如跟我們一起去聚餐?”
我這才想起吳淩把年前的聚會安排在今晚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