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瑤瑤跺腳一咬牙,隻能同意了我們的出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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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後李大成問我怎麼知道莫瑤瑤會同意讓我們包下這個小洋房。
我耐心道:“首先,我們的工,人家酒店老闆那麼精明的一個人已經給了肯定,莫瑤瑤是他轉介紹的,莫瑤瑤肯定相信咱們做的工,加之,現在市面上多少承包隊,哪一個價格有咱們低!到底是你對自己太不自信!以後談錢,讓我來。”
李大成一雙眼睛閃了閃,好似就等着我說這句話。
“說好的,讓你來,那現在跟我去鋼筋場那邊看看去?”
“這麼快,還沒吃飯呢。”
“去街頭買幾個水煎包,邊走邊吃吧,來不及了,人家坐地起價,我說不過人家……”
“行吧,走。”
來到鋼筋場。
負責人直說,我們要的量太少,單價隻能漲。
不然那些搞大量的工程隊,每每都跟他們要折扣。
他這個利潤都是算好了的,為了讓大工程隊心理平衡,隻能犧牲我們這種小隊伍。
還說,如果我們的量夠多,鋼筋廠還可以給我們點折扣。
我抿了抿唇,想了個法子,幹脆讓李大成聯合幾個小承包隊一起,在互不幹涉的前提下,以一個人施工隊的名頭去拿鋼筋。
幾個小承包隊對這種提議很謹慎,但關聯成本問題,也點頭願意試試。
于是,在我領頭下,幾個小承包隊嘗到了甜頭,願意長期這麼幹。
隻是……随着加入進來的小承包隊越來越多,我又有了别的想法。
我專注着自己手上的活兒,腦子裡一刻也不曾停,總覺得……自己摸索的事兒要能成,說不定自己也能當上個小老闆……
人一旦有了期盼和計劃,心情都跟着跳躍。
“累不累?剛才看你在太陽底下和水泥,熱吧……”
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。
我擡頭,看到了早已從腦子裡抹去的人……傅津燃。
他手上拿着份雪糕,要給我。
我擺了擺手:“不累,你自己吃吧。”
轉頭,我去鏟沙,他也跟在我身邊,手上的雪糕,任憑其慢慢化掉……
我擰起眉頭:“怎麼了,這是在監工?”
他窘迫了一瞬:“沒、沒有,隻是覺得你這活兒太辛苦……”
我苦笑:“這算什麼辛苦,擺地攤被人追着跑,是辛苦又丢人呢,我現在這樣挺好,你倒也用不着一臉愧疚,我們是自願分開,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。”
可他就是不走。
我也懶得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