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夏猛地撐起身子,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就朝兩人砸過去。
“滾!都給我滾!”
瓷杯“哐當”碎裂,碎片濺到許歡的小腿上,劃開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許歡低頭看了看傷口,捂着嘴輕呼:“姐姐,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?沒關系的,隻要是姐姐給的,我都受着,你别再生氣就好。”
陸延洲盯着那道血痕,眉頭緊皺,“說什麼傻話,我這就帶你去包紮。”
他彎腰抱起許歡往門外走,經過病床時,丢下一句冰冷的話,“既然沒事就自己回家,别在這兒占用公共資源。”
許歡的腿上最終貼了塊小小的創口貼。
離開醫院前,她支開陸延洲,獨自溜回了阮清夏的病房。
病房裡,她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得意。
“阮清夏,我從馬爾代夫給你帶的‘禮物’,還喜歡嗎?”
“敢打擾我的度假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她俯身在阮清夏耳邊,“悄悄告訴你,這事還沒完呢,後面有更大的驚喜等着。”
“第十次失蹤遊戲,要開始啦。”
阮清夏心裡猛地竄起一陣不安。
這次的遊戲,許歡沒提前告訴她地址,連具體時間都藏着掖着。
她攥緊了衣角安慰自己:沒關系,離學校報道隻剩幾天了,隻要在遊戲開始前離開陸家,飛出國就好。
等身體恢複一點後,阮清夏立刻回陸家收拾行李。
可剛拎着行李箱跨出門,就撞上了氣勢洶洶的陸延洲。
“害了人就想跑?你還能去哪兒?”
他死死盯着她,眼裡像要噴出火來。
這副神情瞬間勾起了阮清夏最深的恐懼。
每次他這樣,都意味着她要受罰了。
被關起來,一遍遍逼問許歡的下落,直到她胡亂猜中為止。
她下意識後退一步,聲音發顫:“你在說什麼害人?我聽不懂。”
行李箱“哐當”落地,陸延洲上前一步,狠狠掐住她的脖頸。
“還在裝!歡歡又不見了,不是你搞的鬼是誰?把人藏起來就想逃,你能逃到哪兒去?”
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,阮清夏的臉憋成了青紫色。
她拼命拍打着他的手腕,艱難地擠出幾個字:“這次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陸延洲冷笑一聲,根本不信:“不知道?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”
他拖着阮清夏走到庭院的水池邊,眼底閃過一絲狠戾。
“聽說你從小就怕水,因為身體原因,連遊泳都不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