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那個混蛋對你那樣,我就應該早将你接過來。”
阮清夏搖了搖頭。
她從不否認,和陸延洲是真心愛過的。
相愛的那些日子,她不後悔。
隻是現在,她不僅失望而且恨。
恨到不想再見陸延洲一眼。
阮清夏腿傷養好之後,就被接進了沈家。沈伯父聽說了她父親的離世,自責了好久。
痛恨自己當時沒能幫上忙,于是把對老朋友的虧欠,全都補償在了阮清夏身上。
沈家夫婦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,握着她的手老淚縱橫。
“夏夏,陸延洲不要你,我們要你。”
“以後就留在這兒别走了,伯父伯母就是你的爸爸媽媽。”
自從父親去世後,就很少有人對阮清夏這麼慈愛了。
她沒忍住,伏在二老身上哭出聲來。
沈伯母聽了她的哭聲心疼得要命。
她拍着她的背輕聲安慰:“我們夏夏哭得這麼傷心,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。”
他們資助阮清夏的學業,讓她能全心全意地投入藝術創作。
還遍訪了國内外名醫,要醫治好她的心髒病。
阮清夏深受感動。
“我這病從小就有,早就已經習慣了,不打緊的。”
沈伯母嗔怒地看了她一眼:“瞎說,哪有希望自己帶着病的。”
阮清夏覺得無所謂,但沈硯池和他爸媽卻未有過一刻放棄。
終于,曆經五年的治療,今天是最後一次手術了。
醫生說,隻要這次手術能成功,以後就能慢慢痊愈了。
沈硯池很激動,一直在拜托醫生盡心治療。
沈伯父和沈伯母更是早就買好了鮮花,等在手術室門口。
阮清夏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的那一刻,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醫生摘下口罩笑了笑,宣布:“手術很成功。”
沈硯池身體放松下來,跌坐在座位上,頓時喜極而泣。
阮清夏養了兩個月,身體輕快了不少。
沈家父母為了慶祝她康複,特意擺了家宴。飯桌上,兩人看似随意地提起:“夏夏年紀也不小了,該找個男朋友了。”
沈母親熱地拉過她的手:“夏夏想找什麼樣的?這次伯母幫你把關,定要尋個天上難找、地上難尋的好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