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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早上,我剛睜眼就問裴望淮:
「你爸最近是不是牙口太好?啥都不挑。」
裴望淮不明所以。
我把秦姨對航航莫名的舉動一一告訴他。
裴望淮沉默了片刻,遲疑道:「我爸他……不至于口味這麼重吧?」
「誰知道呢。」
我捶了捶後背,叮囑他:
「總之,你盡快調查一下。」
「不然哪天多了個弟弟都不知道。」
有裴望淮出手,就不用我再操心。
于是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婆婆的生日宴。
老人家不能吃甜,我特意親手做了木糖醇蛋糕。
宴會上一派和樂。
唱完生日歌,航航鬧着要給公公喂第一口蛋糕。
我笑着給他們爺孫拍照。
可沒拍幾張,公公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。
他臉上泛紅,指着蛋糕就倒了下去。
裴望淮臉色大變。
他一邊打120一邊問我:
「蓁蓁,你在裡面加了花生?爸爸花生過敏。」
我嘴唇抖動,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:
「秦姨說,爸他喜歡吃花生——」
她特意叮囑我放的花生碎。
還沒說完,就被人重重撞到一邊。
秦姨提着藥箱沖過來,她身後跟着家庭醫生。
給公公急救完後,秦姨對着我對着我劈頭蓋臉一頓訓:
「葉以蓁,我不是告訴過你裴先生對花生過敏,一點兒都沾不得。」
「你腦子長哪兒去了?」
「要是裴先生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看你怎麼交代!」
她三言兩語把我推到風口浪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