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姨見傅宥川真的在新婚之夜縱着淼淼陪她回娘家，也有些動容。
斥責的話不好再說出口，簡單囑咐幾句就借口公司有事離開了。
想來自己不在兩個年輕人會更放松些。
“今晚你想睡哪？”，林姨走後，江淼淼仰頭看他。
“你想我睡哪？”，傅宥川又把這個問題很自然地抛回來。
見江淼淼一臉茫然，他唇角掀了掀，流露出一縷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“我吩咐傭人給你準備客房，麻煩等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，他回得随意。
剛準備下樓，傅宥川卻又貌似漫不經心在她身後開口：“提醒傭人嘴嚴一些。”
呃。
這個倒是讓她為難了。
江家傭人不多，卻都是在林姨手裡十年往上的，想讓幫忙隐瞞新婚夜夫妻分床睡的事情，似乎不太現實。
“你睡床我睡沙發，互不打擾。”，傅宥川語氣沉穩的開口建議。
又累又困的江淼淼大腦已經停止思考，機械的點頭答應了。
兩人前後腳進了卧室。
房間裡沒有光，一輪銀色月光灑在鏡子裡。
空氣中還帶着一股子甜香水味。
傅宥川伸手準備開燈，被江淼淼阻止了。
她有些沒來由的緊張。
總覺得開燈之後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緊張都會暴露出來。
兩個人面對面黑暗裡沉默片刻，還是傅宥川先開口：“那，我去洗澡。”
還要洗澡
她茫然唔了一聲。
浴室裡很快響起嘩啦啦水聲，卧室洗手間本來就是磨砂玻璃的，江淼淼借着影綽月影幾乎能勾勒出傅宥川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