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傅宥川正垂着鴉睫專心和她身上的紐扣較勁。
處理繁瑣工作時行雲流水的冷白手指在此刻顯得笨拙許多,指尖剛捏住圓溜溜的珍珠大衣扣,下秒又從他掌心滑出去。
但是傅宥川卻極有耐心。
西裝褲包裹着的大長腿幾乎半蹲在地上,清俊眉眼裡并沒有任何不耐。
看着看着,江淼淼心裡一動。
原來不是所有男人都沒有耐心。
曾經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冷風天氣,她拖着生理期極度不适的身體陪宋謹澤去參加晚宴,因為顧忌所謂的社交禮儀,宋謹澤連護住小腹部的毛毯都不讓她披。
江淼淼回憶起那次晚宴,心頭一寒。
她現在真想穿越回去給宋謹澤一巴掌!
順便晃晃自己腦袋裡的水。
“好了。”耳邊聲音清冷。
江淼淼回過身,對上傅宥川暗眸。
“謝謝。”她移開視線。
“真想謝就上車。”傅宥川誇張聳聳雙肩,做出一個凍到哆嗦的動作。
江淼淼微微一怔。
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
鮮活?
她也不知道這個詞對不對。
以往的傅宥川總是強勢的,冰冷的。
就如同他身上的衣着。
永遠一成不變的黑白灰,永遠嚴謹的襯衫扣到喉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