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杳擡手,“白裙藍衫,姐姐,我這衣裳已是最樸素的了。”
話雖如此,可謝蓮華依舊生氣,大家的眼光都看向了謝清杳,她嫉妒訓斥:“你竟然敢跟我頂嘴?真是随你姨娘,一副狐媚子做派,你整日在府裡陪着我母親,敢說沒有别的企圖?”
企圖?那可太有企圖了。
謝清杳心裡劃過恨意,她要得到母親的寵愛,她要殺了謝蓮華和肖賤人。
她低下頭,掩去恨意。
“大姐整天不着家,母親無聊度日、黯然傷神,我也是母親的女兒,陪着母親并無錯,至于馬車,是大姐一聲不吭就走了,母親怕我耽誤陳老夫人壽宴,才另派了一輛馬車。”
前來的賓客竊竊私語。
賈舒蝶為好友抱不平:“你就是個賤妾生的庶女,竟然自居東靖侯夫人的女兒,簡直大膽!”
謝清杳看向她,神色不懼。
“夫人是正妻,無論誰生的孩子,都要叫夫人一聲母親。”她上前走了兩步,停在謝蓮華耳邊,“隻要母親喜歡,我就是她的女兒。”
“你、你!”謝蓮華渾身一顫,她怎麼覺得這賤人要跟她搶母親?
這時,周月來到謝清杳身邊,不免瞪大眼睛,才幾天不見,謝清杳怎麼變這麼漂亮了?她抿嘴,握住好友胳膊。
“清杳,你這是穿的什麼?真是醜死了,聽我的,趕緊去換一身。”
謝清杳後撤一步,拉開距離:“我覺得很好看。”
周月尴尬搓手說:“你皮膚黝黑,适合穿深色的衣裳,就像深褐色,清杳,你聽我的,我不會害你的。”
呵,前世可沒少幫謝蓮華害她。
這裡人多,還不好撕破臉皮。
這些日子,謝清杳吃穿變好,整個人都豐腴了一圈,皮膚也變好了,她輕笑道:“可是你好像更黑诶。”
周月把手縮進衣袖裡,她面紅耳赤。
“你、你怎麼能這麼說我?我們可是摯友。”
謝清杳笑着,可眼神卻無比冰冷:“是嗎?”
周月被看得心虛,随便找了個理由進府了。
祁柔小跑而來,額頭的劉海被風吹起。
“清杳。”她開心地朝謝清杳招手。
柔柔…謝清杳看到她,忍不住紅了眼睛,前世,她相信周月的挑撥,刻意避開祁柔,她們的情誼漸漸消失。
時隔一年,傳來了女子消香玉隕的消息。
蓦地,她瞳孔微顫。
“祁柔!”
祁柔摔在地上,手腕摔傷,“好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