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元阙!我一定弄死你!”
馬車出了巷子,平緩行駛在大道上。
謝清杳紅着眼,跪在車内,“小女感謝靜王救命之恩,您的大恩大德,沒齒難忘。”
直到現在,她還沒回過神。
靜王竟然會救她。
半晌,裴元阙目光落在她略憔悴的臉上,目光沉了沉:“沒齒難忘?你打算如何難忘?每日每夜的惦記本王嗎?”
謝清杳臉頰绯紅,這是假的靜王!
她道:“是,小女一定常記王爺的恩情。”
裴元阙不再說話,閉目養神。
馬車駛入王府後門。
謝清杳袖中手攥緊:“王爺,天色已晚,小女該回府了,您的外衣…等小女洗幹淨,給您送來。”
裴元阙下意識瞥見她肩膀兩根紅色的繩子。
他移開目光:“帶去側屋。”
謝清杳局促不安,她不會被囚禁在王府吧?
花蕊害怕小聲道:“小姐,怎麼辦?聽說靜王殺人不眨眼,他、他不會要把我們折磨至死吧?”
丫鬟敲門。
“王爺吩咐,您換好衣裳,就可以回府了,這是王爺讓奴婢給您的東西。”
謝清杳愣怔,她走到鏡子前,看到已經濕透的衣裳,臉更紅了,她和花蕊換上衣裳,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。
她打開那張巴掌大的白紙。
隻寫了一個字。
‘畫’。
字迹蒼勁有力,讓她想起男人朝她仍披風的樣子。
謝府。
奴仆找了一圈,都沒有找到謝清杳。
大夫人急得團團轉,“蓮華,你帶着妹妹去參加壽宴,早上不等她就算了,為什麼回來還把她弄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