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祁皺眉,看着眼前變化頗多的女人,一時心中複雜,他說不上來這種情緒,但他知道。
謝清杳不可能成為正妃。
她不配。
“不,清杳,你忘記了嗎?你說過,你要當我的賢内助。”
謝清杳擡頭,雙眸清冷,看着眼前的男人,突然,釋懷一笑,好像喜歡了一輩子的男人,也就這樣。
惡心、猥瑣、虛情假意。
她道:“七皇子,我不想了,我隻是一個庶女,怎麼能高攀您?”
“不是。”裴元祁心底一慌,他想解釋,又不知從何解釋,“清杳,你别這樣好不好?你是不是還在生氣?”
謝清杳朝他欠身:“七皇子說笑了,若沒别的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見她真走,他趕緊握住她的手腕。
卻被狠狠甩開,這帶着厭惡又十足的力道,像是一道無形的巴掌,打在他的臉上。
周俊在看戲,他摸着下巴,啧,這謝家二小姐骨氣這麼硬?
以前可是像狗皮膏藥般,恨不得黏在七皇子身上,現在怎麼轉了性。
他上前道:“七皇子,女人就是這樣,變臉比翻書還快,說不定,她是在欲擒故縱,逼迫你娶她呢!”
頓時,裴元祁安了心,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
想到一個月前,周月把他送給謝清杳的發簪扔到湖裡,那女人可是着急得不行,不顧名聲,直接跳下去撈了上來。
要不是有會凫水的貴女。
恐怕就溺亡了。
周俊道:“在下與您打個賭,我賭她十天肯定會回來找你!”
裴元祁勾起嘴角,自信道:“何須十天?三天,最多三天,她就來找本皇子道歉,走,去你家喝酒去。”
酒過三巡,周月來找周俊要銀子。
周俊擺手:“我那還有銀子,去找母親要,沒看到我在陪七皇子喝酒嗎?趕緊下去,别擾了雅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