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子烨拿出銀票:“這是四百兩。”
謝清杳詫異道:“不是一百兩嗎?”
“另外三百兩,是預支的三幅畫。”陳子烨道,“我不希望我的畫師很窘迫。”
“那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謝清杳收下這些銀子。
與陳子烨前後離開畫鋪。
祁府似乎被洗劫一空了,祁夫人右臉又紅又腫,她低着頭,眼神飄忽,看着手裡的銀票,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。
“去拿契約來。”
丫鬟拿來契約。
祁夫人撕掉,懷裡揣着銀錢,說話底氣十足,“沒想到你真的為了那兩個賤蹄子,花這麼多銀錢,一向不起眼的侯府庶女,這是要一飛沖天了?”
謝清杳雙眸泛着冷意。
“如今,祁柔是祁府的人,還請祁夫人慎言。”
臨走前,她側眸,與祁夫人對視。
“哦,忘記說了,承祁夫人吉言了。”
須臾,祁夫人才回神,她後背發涼,“我覺得玉京要變天了,這個謝清杳沒有表面那麼簡單,不行,我也要趕緊為自己做打算了。”
還清銀錢的事情,當即謝清杳就通知了祁柔。
萍娘在收拾行李,激動得眼眶都紅了,千言萬語彙聚成兩個字:“謝謝。”
謝清杳退了客棧,帶兩人來到郊外。
天黑前,總算打聽到了一處小院子,以八十兩的價格談下來。
“萍姨的口才還是一如既往的好。”
萍娘笑道:“本來就是商戶的女兒,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,不過這一點,卻沒教會柔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