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猜測道:“此物大抵不是尋常藥鋪的東西,應該是禦賜之物,在下替二小姐尋一尋?”
“不必了,我也就是看玉瓶精緻,便生了好奇。”謝清杳擡手阻止,看來不是二公子,那會是誰呢?禦賜之物,難道是靜王?
她攤平畫卷,“此畫,公子還滿意嗎?”
陳子烨滿目欣賞之色:“二小姐所作之畫,與名家有何異?前天,還來了個怪老頭,看了你前幾日所作之畫,非要鬧着見你,謝二小姐想見嗎?”
謝清杳心底暗喜,難道是師父?
“勞煩陳二公子幫忙打聽一下,那位怪老頭住在何處。”
陳子烨應下,他拿出兩張銀票,輕咳一聲道:“兄長寫信提及,快忘記我的樣子了,你能為我畫一幅畫,我寄去西疆嗎?”
謝清杳欣然答應。
“銀錢便不用了,就當感謝公子雪中送炭的情誼。”
陳子烨嘴角勾起,“一碼歸一碼,我知你在府裡艱難,沒有銀錢傍身怎麼能行,你若不收下,在下讓二小姐負傷作畫,心有愧疚。”
“那小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謝清杳正折好銀票,收進袖口。
這時,門外就敲門了。
掌櫃道:“小姐,一位自稱是您奴婢的人在樓下等你,似乎很着急,她托我把此物交給您。”
花?花蕊?
謝清杳朝陳子烨低頭示意,“那小女先離開了。”
順着扶梯下了二樓。
看到戴着面紗的花蕊,她松了口氣。
這小丫頭還挺聰明。
畫鋪裡,有心思之人極多,要是暴露了身份,或許回府就會被祖母和父親訓斥抛頭露面,姨娘也會盯上她的銀錢。
“走。”
大街上人多,并不會有人注意他們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