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阙似笑非笑,輕飄飄道:“難怪這麼多天,堂堂京兆伊調集玉京所有差役,都抓不住這采花賊啊,原來是一家人啊。”
鄭中後背發涼,隻能一個勁兒賠笑:“他從小叛逆不服管教,下官也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有違天倫之事。”
很快,官兵撤出侯府。
裴元阙出了西院,正巧,對上出來的謝清杳。
遠遠的,謝清杳忙屈膝行禮,目光落在裴元阙腰間系着的玉佩上,陷入沉思,這是最近玉京流行的款式嗎?
為何人人都戴?
好累,靜王怎麼還不走?是她行禮不夠标準嗎?
裴元阙走近。
男人聲音沉沉,從頭頂上傳來。
“背上的傷好了嗎?藥膏可用完了?”
“多謝王爺挂念,已經大好了。”謝清杳身子更低了,眉頭輕蹙。
裴元阙眸色微沉,伸手扶起她,“以後見了本王無需行禮,如此動作,會扯開後背的傷口。”
話落,又補了一句。
“若是用完,就繼續用,若是沒用完,就多用點。”
謝清杳看着手中小巧的白玉瓶,頓時,眸子驟縮,這是女醫拿來的藥膏,問了藥鋪都沒有,竟然是靜王給的。
再次擡頭,男人已經走遠了。
她喃喃自問:“為何會給我?”
唔,差點忘記了,母親與靜王的關系好,她多少也能沾點光。
走神之際,西院又吵起來了。
大夫人看到女兒過來,她暗淡的眼神亮了起來,招手道:“杳兒,把你吵起來了?”
謝清杳挽着母親的胳膊,頭貼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也不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