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宗越來越不理解夫人了,他不耐煩地說:“清杳,嫁給太子當妾,也是許多庶女夢寐以求的事情,不要聽你母親的,你怎麼想?”
謝清杳道:“恕女兒不能從命。”
“你!”侯爺暴怒。
她忙道:“如果我們去太子府以如此卑賤的辦法道歉,不就坐實了姐姐被采花賊欺辱一事嗎?”
謝宗思索着:“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?”
謝清杳嘴角勾起,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姐姐越是躲着不敢見人,就越是有鬼,沒有侯府的支持,太子的勢力就薄弱一層,到時候後悔的可是太子。”
謝宗竟不自覺地點頭,看向坐在主座的老夫人:“母親覺得如何?”
謝老夫人道:“罷了,再從其他幾位皇子擇一良人嫁娶吧!”
皇位之事,瞬息萬變,說不定真如謝蓮華所說,太子性子暴戾無常,每天至少有三本奏折都是參太子荒淫的。
頓時,謝蓮華也沒有那麼傷心了。
下午去見祁柔時,謝清杳心情複雜,不知該如何說。
祁柔神色頹然,“清杳,你來了。”
“柔柔,你知道了?”謝清杳看着好友沒了往日的精神氣,便也想到采花賊被抓一事,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。
路過的茶館都把這事兒,講得繪聲繪色。
祁柔洗衣裳、做飯、喂小雞,想把自己弄忙起來,可還是會忍不住想起那件事,聲音沙啞道:“我去賣手帕,聽到鄭玉就是采花賊,可他并沒有對我做什麼啊!”
她低着頭,眼淚滴滴打在地上,像是在心裡下了一場雨。
半晌,謝清杳道:“許是你救了鄭玉,他對你有不一樣的感受。”
祁柔用力揉搓衣裳,直到泛白起皺,她無力地耷拉着雙臂:“我真後悔救他,像他這種人渣死了算了!他竟然記恨你,還想去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