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,男人坐在木椅上,翹着二郎腿,看着下沖進來,可卻被墨竹和冷竹攔擋的男人。
裴元阙淡淡道:“沒吃飯嗎?”
啪!
說完,裴元祁摔在地上,昨夜的雨水,濺在眼睛裡,疼得要死,他不停地揉,卻看到裴元阙牽着謝清杳的手。
他怒急爬起。
“謝清杳!昨晚屋裡的人是你?”
謝清杳嘴角勾起,将碎發掖到耳後,仰眸看着裴元阙,問:“你昨晚什麼時候醒的,我都沒看見你。”
“天正黑時。”裴元阙道。
處理完岱望一事,天就快亮了,他昏迷的這兩天,堆積了不少事情,他來舟山不隻是為了解毒,還有些事情。
裴元祁一陣恍惚,眼前總是閃過他與謝清杳少時嬉鬧的畫面。
不,其實是謝清杳在笑,他想玩,但怕身份不符,就一直壓抑着,以至于,他到長大時,都覺得謝清杳上不了台面。
當時,她隻是一個庶女,是他給了她唯一的關愛,他早就有機會觸碰謝清杳。
可為什麼沒有呢?
因為他嫌棄她。
碰了會被人看不起。
庶女隻能當妾。
須臾,謝清杳小聲道:“他不會是瘋了吧?”
花蕊點點頭,瘋了好啊,讓他以前總是欺負小姐,“奴婢瞧着是。”
突然,裴元祁還是想不明白,他紅着眼睛,态度放低,他都記不清,他已經多少次這麼卑微了。
“杳杳,别再氣我了,我知道錯了,好嗎?”
謝蓮華在旁邊,眼睛裡嫉妒之火隐藏不住了:“謝清杳,七皇子都如此求你了,你還不知足?”
這時,裴澤和林府的其他人也都聞聲趕來了。
林春柔雙手環胸,翻白眼道:“看着純潔,沒想到是個騷貨,把兩個男人耍得團團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