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疼好疼"他抽噎着,想要笑,卻笑不出來了。
盧千琴咬牙罵道:“該死的林寶鑄,早晚死在監獄裡!”
林辰猶豫地問:“鸱兒,你祖父祖母說,要分家,你說我們要分嗎?”
“分。”林鸱抹幹眼淚,紅着眼睛堅定地說,“我不想再被林寶鑄欺負了,我真的好害怕。”
“…”
窗外,又下起了雨,天真的越來越冷了。
屋裡還點着燈,謝清杳沒怎麼睡着。
裴元阙來了。
“還沒睡?”
謝清杳應聲:“自打來了舟山,我感覺好像風波一直不定,我在想,要不要提前回玉京。”
其實回去也沒事。
看着母親留在玉京極為開心,倒不如在這裡陪着。
裴元阙道:“再過一個月,我把你送回去。”
燭火搖曳,謝清杳的指尖輕輕劃過他掌心的劍繭。
"疼麼?"她問。
裴元阙呼吸微滞,少女溫軟的指腹像羽毛,拂過他那些粗粝的舊傷。
他收攏了五指,将她纖細的手指虛虛攏住。
"早不疼了。"他低聲道,喉結動了動。
她抿唇一笑,眼尾染上薄紅,正要說話——
裴元阙心中有事,他抿嘴,輕聲道:“阿杳,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,我可能要去漠北了。"
她指尖一顫。
漠北?
那可是總是生出戰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