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姨無奈笑道:“雲湘,你自小就住在花樓,我養你已有十二年了,難道在這裡,你看到男女之間的感情,比紙還薄嗎?而且,你覺得逛花樓的人,能是什麼好男人?”
雲湘緊咬下唇,站起身,坐在鏡前,重新化了個妝。
“花姨,我還要去伺候他們。”
在她的心裡,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,她沒有資格去談情說愛,也沒有資格去愛慕那個公子。
廂房的桌上,留下了紙條。
裴澤說,他帶着商貴妃出逛玉京了。
謝清杳擔憂地問:“商姨這樣真的沒事嗎?”
“放心。”裴元阙走到窗戶邊上,輕敲了兩下,“去保護貴妃和八皇子,不得有任何差池。”
保護他的商姨和蠢弟弟,也是他在乎的人。
他坐下,牽着她的手,輕輕道:“阿杳,你有沒有發現,我很久沒有毒發了。”
謝清杳搭上他的脈,“毒已經解了。”
裴元阙湊近,捏着她的下巴,想親,“你可知,我去漠北,是為了什麼?”
“為了裴國,為了天下百姓。”她道。
呵。
男人輕笑一聲。
“阿杳,我沒你想的那麼好,我的心隻裝得下你一個人,我去漠北,是為了檢驗是否毒素已消,若是沒消,那便死在黃沙裡…”
謝清杳擡手抵住他的嘴唇,好看的眉頭蹙起。
“不許再說了。”
門沒敲,雲湘就進來了,主要她不覺得兩個大男人在裡面會幹什麼,沒想到卻看到了令人崩潰的畫面。
她呼吸一窒,聲音帶着質問道: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