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湘落淚:“哪怕奴家不告訴你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?”
謝清杳堅定道:“是的。”
她想,再談下去,就顯得啰嗦了,往桌子上放下千兩銀子。
“沒有多少,雲湘姑娘收下吧,若下次遇到心儀之人,便為自己贖身,算是我對你的祝福。”
雲湘閉眼,淚水簌簌。
她肩膀顫抖着,在清公子離開時,她開口了:“既然清公子給了賞銀,那想必,也有時間聽奴家講故事吧?”
謝清杳收回推門的手,坐了回去。
雲湘眼含情愫地看着清公子,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看到了,她要好好地、仔仔細細地看。
“奴家生下來就成了西資國位高權重皇子的人,六歲時,被送來了裴國,在花樓當探子,這一下就是十二年,奴家竊聽了不少高官的消息,一一禀報給上位…”
突然,她盯着清公子的脖子,瞳孔一顫,随之,嘴角泛起苦笑。
種種不對勁,在這一刻有了答案。
“上位拉攏裴國衆臣以及皇子,在下一盤大棋。”
“不過奴家不知上位和皇子是誰,奴家隻知上位名裡有一個‘墨’字。”
謝清杳對西資國不是很了解,她起身,朝她深深作揖:“多謝雲湘姑娘。”
雲湘緩緩福身回禮。
離開前,謝清杳道:“雲湘姑娘,花樓乃是非之地,記得保護好自己,告辭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雲湘心底酸澀,說不出的滋味。
謝清杳想走,但卻被花樓的人攔住了。
裴元阙提劍上前,卻被阿杳用眼神制止了,他蹙眉,但仍舊站在了原地。
難道阿杳真的被那女人勾引了!?
謝清杳詫異地問:“花姨,有事嗎?”
花姨客氣道:“雖然公子幫了雲湘,但公事公辦,雲湘是清白之身,既然給了公子,您就應該按照花樓的禮制,付錢!”
謝清杳道:“我沒有對雲湘姑娘做什麼事情,而且,我已經給了銀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