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杳會醫術,沒讓府醫來瞧,但想到雲湘的心思,她将藥瓶遞給花蕊:“上藥的時候輕一點。”
花蕊點頭。
良久,身上的傷口終于是處理好了。
謝清杳端來米粥,“夜色已深,你的身份特殊,不好驚動府裡的人,這是我親手熬的,不好驚動府裡的人。”
花蕊接過,一勺勺地喂。
雲湘眼眸泛起柔色,她點頭道:“好喝。”
“那便多喝點。”謝清杳拿着手帕給她擦拭嘴角的米粥,她略帶愧疚道,“若不是我,你便不必遭受如此責罰。”
雲湘垂下眼睫,掠過哀傷。
“奴家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,這幾年,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,早就想脫離他了,公子給了我力量…”
她猶豫道。
“你是女子,奴家叫你公子,會不會不好?”
謝清杳道:“稱呼而已,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。”
雲湘小聲道:“還沒問公子大名,這是在你的府上嗎?今日的男子是你的夫婿嗎?”
說完,她緊咬下唇,她的問題太多,會不會惹清公子厭煩。
謝清杳都一一作答。
“未婚夫,還不是夫婿。”她放下窗戶的簾子,“你好好休息,明天我再來看你。”
雲湘低頭行禮:“奴家恭送清公子。”
謝清杳留下影謹保護雲湘,她則帶着花蕊回了寝屋,剛到屋裡,就看到了裴元阙的背影。
花蕊看了眼小姐,便先退下了。
謝清杳望着桌上放着,廚房鍋裡剩下的粥,她問:“阿阙,這粥是有問題嗎?”
“有。”裴元阙直勾勾盯着碗裡的粥,“有很大的問題。”
謝清杳着急上前,想用銀針試毒。
“是被人下毒了嗎?可是我全程都在盯着…啊!”她一個不慎,被男人拽進了懷裡。
對上他那雙幽深的眸子,便瞬間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