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清理得差不多了。
裴元阙悠悠睜開眼睛,握住她的手,聲音沙啞道:“阿杳,大腿也傷到了。”
“我看看…”謝清杳臉一紅。
男人現在脫得隻剩下亵褲,她不得不硬着頭皮處理大腿附近的傷。
小姑娘動作又輕又柔。
像是又一片羽毛在他腿側掃來掃去。
裴元阙呼吸加重,眸子染上重欲,“阿杳,可以了,你休息會。”
他拽來被褥,蓋在腰部。
謝清杳看見了,她臉滾燙,腦海中滿是他克制不住的樣子,她甩了甩腦袋。
将那些‘不堪入目’的畫面,都甩走。
“阿阙,你這傷…”
半晌,謝清杳聽明白,是那玉佩鬧的事,她内疚道:“我應該讓影謹直接還給九皇子的。”
裴元阙枕在雙手上,側頭看着臉紅不已、強裝鎮定的小姑娘,嘴角含笑道:“若他隻有小心思,倒是無妨,但他有目的不純,早晚要收拾他。”
謝清杳撇撇嘴,“可是阿阙好像傷得更嚴重吧?”
“我上任戶部尚書,卻發現國庫空虛,已命侍郎去調查萬家了。”裴元阙眸光閃過冷意。
他挨一頓。
堵住太後向父皇求情的路,怎麼不值?
謝清杳眸光微閃:“阿阙是故意去挨揍的?”
“我有這麼傻嗎?”裴元阙哭笑不得,他說起另外一件事,“天色已晚,在這休息,嗯?”
謝清杳輕輕點頭。
對上男人幽深的目光,她撇過頭,“我隻是擔心你晚上會發燒。”
冷竹去慈恩公府報消息了。
裴元阙往裡挪了挪,拍拍空位:“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