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傳來腳步聲,裴國官員立馬跪在地上行禮。
裴元阙緩緩走來,旁邊跟着佳人。
他的語氣慵懶卻帶着刺骨的寒意:
“本王當是誰在宮禁重地喧嘩失儀,原來是西資國二皇子,怎麼,你不懂禮數嗎?”
朱琛強壓怒火,拱手道:“靜王殿下!此乃我西資國内務!朱墨乃我國廢黜罪人,他”
“内務?”裴元阙冷冷打斷,眼神陡然銳利如刀鋒,“朱墨如今是我裴國的臣子!輪得到你一個西資國皇子,在此指手畫腳,呼來喝去?”
朱琛據理力争:“難道裴國沒天理了嗎?”
裴元阙冷笑:“戰敗國竟然跟本王談天理?”
“戰敗國”三字如同響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朱琛和所有西資國使臣臉上。
朱琛臉色瞬間由青轉白,嘴唇哆嗦,卻無法反駁這血淋淋的事實。
他們确實是敗了。
而且是一敗塗地。
朱琛臉色沉了下去。
“其他國家的使者可都看着呢!難不成靜王是想以權壓人?”
這時,一直沉默的謝清杳上前一步,淡淡道:“方才似乎聽聞,這位西資國皇子殿下,要求我朝官員對他行跪拜之禮?”
朱琛皺眉,不知道她想說什麼。
“他不過一個庶民,本皇子讓他下跪,很給他面子了!”
謝清杳嘴角勾起,聲音輕吟:“這倒奇了。依禮,隻有觐見我裴國陛下,方需行跪拜大禮。難道西資國的規矩,竟比天子儀制還要尊貴不成?還是說…西資國使團此來,并非誠心和談,而是另有‘深意’?”
“你!”頓時,朱琛臉色就被吓得慘白。
這女人怎麼能如此伶牙俐齒?都把他帶到溝裡去了。
裴元阙目光一冷:“你想造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