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澤:“?”
他看了母妃一眼。
又看向朱似玉,沒想到正好跟公主四目相對。
朱似玉趕緊低頭。
但僅僅一眼,她心中便有了對比,八皇子比九皇子的眼睛要單純。
九皇子的眼神,像是陰溝裡的老鼠。
萬太後沉默半晌,她面上和藹,可心裡一直在罵:“老八啊,你可喜歡這公主?你要是喜歡,那你先娶也好?”
裴澤正欲拒絕。
他怎麼可能喜歡僅有一面之緣的人?可他看到似玉公主朝他投來‘求救’。
他道:“父皇,您覺得呢?”
“啊?朕?”裴皇正在聽戲,沒成想,被扯了進來,一時也沒想到,“元阙,你說呢?”
也不知這小子什麼跑清杳身邊去了。
他還找了好一會兒。
裴元阙淡淡道:“随意。”
裴皇就知道他沒心,随後又問:“清杳,你覺得這兩人與似玉公主誰般配?”
謝清杳無法像靜王那樣,說出‘随意’二字。
她站起,福身道。
“小女記得,您答應了西資國時辰,将公主留下,但婚姻大事由她做決定。”
裴澤豎起大拇指:“就是就是,才認識一天就談論婚事,簡直太随便了。”
“你是說哀家随便?”萬太後眸光一沉反問道。
裴澤撇撇嘴,“孫兒不敢。”
萬太後呵斥:“哀家看您挺敢!你不想娶妻,你還想墜着你弟弟娶妻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