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。
“咕——嗚——!”
一聲凄厲的聲音傳來!令人毛骨悚然。
席間瞬間一靜,女眷驚呼。
劉公公忙派人去林子裡查探了,什麼都沒發現,讓衆人松了口氣。
裴元祁緩緩站直,捧杯敬道:“父皇對兒臣的好,兒臣萬死難報!”
仰頭便欲飲下。
“七皇弟!”裴元阙身影已至裴元祁身側,他嘴角勾起,意味深長道,“你重傷在身,飲酒傷身,保重身體要緊。”
他目光掃過裴元祁肩頭刺目的血漬。
裴皇聞言點頭:“元阙說的是!元祁啊,心意朕領了,酒稍後再飲,快回席歇息!”
裴元祁捧杯的手指瞬間收緊,指節泛白。
他眼睫低垂,再擡起時隻剩感激與順從:
“是,兒臣謝父皇體恤,謝皇兄關懷。”
他任由劉公公扶着,捧着那盞未飲的禦酒,一步步穩穩走回席位。
劉公公含笑扶他落座,低聲囑咐幾句。
篝火噼啪,肉香四溢。
裴元祁低頭吃着肉,卻走了神,他回到父皇身邊,确實用了陰謀,可,他總覺得裴元阙知道點什麼。
裴元阙端坐,含笑舉杯應酬,餘光卻如鷹隼般鎖住斜下方的裴元祁。
裴元祁很是虛弱。
存安悄然為他披上披風,一張紙塞進了裴元祁的袖口。
裴元阙淺啜杯中酒,目光落在裴元祁披風上。
呵,拙劣的把戲。
宴會進行到一半,都開始随意敬酒了,場面很是随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