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唐至極。
外公外婆坐在一旁,臉色複雜。
卻還是開了口:
「阿滿,你是姐姐,就讓讓她。」
「不過一個男人而已。」
「爸媽給你介紹個更好的。」
理智盡失,尊嚴全無。
記憶裡的媽媽向來是穩重的,清淡的。
柔和的一張臉。
她望着他們的眼神,仿佛在看什麼不潔的東西。
那雙曾盛滿溫婉山水的眼眸。
此刻卻冷漠。
如雪山上被封緘的琉璃。
「讓?」
媽媽笑起來。
看着他們恍若一群怪物。
一字一句咬牙切齒:
「我丈夫,不是貨物。他是人,如何讓?」
爸爸的眼睛,銳利的掃過眼前這群人:
「我不會娶任何人,我也不會離婚。」
他緊緊握住媽媽的手,冷冷一笑:
「我此生,隻會有一個妻子,就是阿滿。」
我的媽媽,盛滿。
我爸叫她阿滿,帶着一種柔情的執拗。
回到家,我媽哄我入睡。
我懵懂地問媽媽:
「小姨是想搶走我爸爸嗎?」
媽媽柔和的輕拍着我入睡:
「傻孩子,爸爸媽媽不會輕易被拆散。」
03
紛揚大雪鋪天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