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叔沒急着回應，隻是把水杯推到我面前。
「喝點熱牛奶。」
我抿了一口，咬唇問：
「陸叔叔，爸爸真的……還愛我媽媽嗎？」
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懸了半秒，聲音低而穩：
「绻绻，你要相信。」
「你爸不是變了，隻是他現在，有自己的盤算。」
「有些事，他不能明說。」
「但你記住。你爸爸，愛你，也是愛你媽媽的。」
我蹙起眉心：
「就像，陸叔愛昭昭哥哥那樣嗎？」
陸叔叔眯起眼，回憶片刻才點頭。
「沒錯，差不多是那樣。」
陸昭正巧從身邊拿着牛奶經過。
聞言嘴角一抽，嘴角微挑，冷笑：
「愛到我懷疑，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出氣筒。」
「……」
幾天後，我聽說爸爸搬家了。
爸爸媽媽曾經一起布置過的那個家。
房間配色，窗簾款式。
小至茶具都是爸媽一起親手挑的。
他走了。
人，搬去了盛家住。
我不知道他怎麼舍得。
家裡。
到處是媽媽留下的痕迹。
我氣不過問陸叔：
「你說他在乎我？那他為什麼，還要住到盛家去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