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說多少次？‘敵在導演部’懂不懂？導演們想怎麼虐紅方、就怎麼虐紅方！目的不是要紅方赢，而是要看看紅方能被虐到什麼程度！能在惡劣條件下打成什麼樣子！”甯曦解釋道。
沈樂樂雖然一向對甯曦的學曆嗤之以鼻，但是随着入隊後訓練的開展和深入，她開始明白專業的知識非常重要。
但都這歲數了，不可能再有機會去讀書了，漲知識的最快途徑，就是問身邊這位學霸高材生。
可是她又拉不下這個臉來虛心求教，平時唐心怡那個蠢萌貨在還好，有她都省了自己問“為什麼”。
看她一臉不太明白、想問有開不了口的樣子，甯曦“啧”了一聲。
看在她一腔愛國愛軍的熱情上，甯曦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近年來演習的目的和方式。
“那這個戰損率和勝負怎麼判斷？”沈樂樂搞不明白這事兒。
“導調部有統計方法的，主要是定性和定量兩種分析方法，定性主要是對雙方的戰術思想和手段進行分析評判，具體勝負則用定量，電腦裡有數學計算方式。”甯曦簡單的解答。
沈樂樂“哦”了一聲，然後似懂非懂的偏着頭消化了一下，不死心的又追問道：“怎麼算啊？”
“你要聽啊？”甯曦瞥了她一眼。
“廢話，不聽我問你做什麼！”
“比如10門85式加農炮進行5分鐘的反坦克攻擊，每分鐘幾發是有數值的，按照4發算，就一共發射了200發炮彈，按照反坦克武器的命中率和毀傷率，就能計算出對不同距離的敵軍坦克陣地的擊毀目标數，這就能判定出具體數值這隻是最簡單的算法，模拟多兵種、高科技的對抗演習，導調部要分析計算的東西很多：單兵武器、班用機槍、40火、從59到99a、各種大炸逼火炮、空中力量都要計算，還要考慮戰場綜合因素——你還要聽嗎？”
沈樂樂一臉茫然的表情看着甯曦，眼神空洞，神思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，聽見甯曦問她，她才回過神來。
“咳，我覺得懂得太多也很累，算了，我還是繼續不懂吧。”沈樂樂搖了搖頭。
“不求甚解。”甯曦吐槽了一下她的學習态度。
“體質堪憂。”沈樂樂毫不費力的回擊。
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，扭頭靠在機艙壁上不說話。
周小安笑了笑，悄聲問甯曦道：“甯曦你剛才說的圍屍打援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那是一種戰術往後的訓練應該會有的。”甯曦簡短的回答了一句。
“你能先教教我嗎？我怕演習的時候拖後腿。”周小安虛心的求教。
對學習不求甚解的沈樂樂也悄悄立起了耳朵——高深艱澀的理論知識她一聽就懵逼，但是戰術講解就不一樣，可以利用到實戰中，是對一名戰士非常有用的知識。
甯曦對周小安這種好脾氣的老實人比較沒轍，看她殷殷的目光，自己就投降了。
“是一種比較殘酷的戰術，小規模熱戰用的，在反擊戰期間，我方在一次高地争奪中犧牲了一名副連長，被敵軍吊起來示纛威，然後我方戰士冒着炮火拼死搶奪，傷亡慘重也在所不惜”
沈樂樂轉過身來認真聽，她對這種英雄主義的故事非常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