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隊怒氣沖沖,他可算是體驗了一把當紅方的憋屈感了。
導演們苦心積慮的虐紅方,剛才紅方炮兵團将各種大炸逼火炮集合,對藍軍的“坦克陣地”一頓狂轟濫炸,心想着怎麼也能炸得你丫殘廢吧?
結果坐在導調部的“大導演”們聽着彙報不滿意,什麼?藍軍戰損率怎麼這麼高?修改藍軍的坦克參數,把戰損率調整一下。
一句話,藍軍的“坦克陣地”依然巍然不動。
這還不算什麼,藍軍的空襲一波波來,紅方卻接到了機場被炸不能空中支援的“戲碼”。
還有裝甲旅的坦克終于解除了“泥濘”道路的困擾,終于能趕赴前線時,卻又一次被大導演們改了參數,打對方坦克,不是跳彈、就是未擊穿裝甲,但是對方打自己,幾乎一炮一個準兒!
最讓秦大隊氣氛的是,上級命令紅方的特戰大隊混編小分隊深入敵後執行任務,當時溫寒的一中隊執行任務未歸,這命令就落在三中隊頭上,三中隊在敵後機降,明明全部機降成功,導演們非說遭遇地面襲擊,隻有三成的隊員成功機降。
成功機降之後吧,三中隊的隊員也沒丢人,在導演們的虐纛待中以大無畏的精神、在各種悲壯的犧牲後,隻剩三人完成了任務,結果導演部判定這一局部熱戰打平。
“去你媽纛的!”秦大隊長火氣沖沖的怒吼:“老子死了那麼多兄弟,你跟我說戰平?!專家們腦子裡裝得是屎啊!什麼鬼的藍方重傷員拉手雷同歸于盡?你丫以為拍抗戰神劇呐!”
一向待下寬厚的秦大隊爆粗也是毫不含糊,隔空大罵導調部的喪心病狂。
甯曦點了點頭,歎道:“果然軍隊裡的男人都有血性,再怎麼溫和、冷靜,都是表象,骨子裡都很暴力。”
“彼此彼此,軍隊裡的女人才是母老虎。”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。
甯曦循聲望去,灰狼等人正蹲在一起吃簡易的午飯,他們個個泥濘不堪,像泥塑一樣。
“你們這是什麼任務?疏通下水道去了?”甯曦有些驚訝。
灰狼嗤笑一聲,道:“是啊,差不多疏通到敵方前線司令部了,可惜呀,敵在導演部啊~~”
“那你們”這是失敗了?甯曦有些焦急的想看他們的臂章。
臂章就是“戰利品”,從“屍體”和“俘虜”身上獲得。
灰狼似乎看出她的關心,笑嘻嘻的咬着方便面,指了指自己被泥糊住的手臂。
“放心,隊長早就安排好撤退方案了,原本也沒指望能一次成功,雖然折了幾個兄弟,但主力還有七成,不容易了!若不是這麼些年擔任藍軍的經驗,說不定我們也折了五六成了。”
唉,臂章還在就好。
甯曦蹲下來,拍了拍灰狼滿是泥巴的肩頭,笑道: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活着回來就是勝利,演習還沒結束呢,咱們還有機會,第一回當紅方有些手生,對面也第一回當藍軍,一樣手生,怕個球!”
她這番安慰的話,聽得山虎他們一邊吃一邊笑。